果然还是抱大腿吧（20）
二十
有两个“死亡执政官”盯着，“地狱上将”一点挣扎和不服都没有表露出来，在一片沉默中，我和阿兹克先生看着克莱恩顺利地将路德维尔收服成为密偶，又看着他收回了一个活尸战战兢兢送过来的蔚蓝色袖钉。
接下来要想想怎么退场了。
我看向克莱恩，他维持着冷峻的格尔曼风格，只冲我挑了一下眉。
我看向阿兹克先生，他回给我一个无奈又带着鼓励的笑。
成，我来就我来。
我抬了抬手，那扇三四米高的，仿佛直通地狱的青铜大门再次浮现出来。没有人去推它，它自己自动地缓慢开启，露出门后深沉的、寂静的、恐怖的幽暗。
……其实门后是灵界里一块我圈出来的安全区域，我只不过把冥界的影子扯过来一点盖在门上唬人而已。
在“黑色郁金香号”剩下活人的偷偷窥视下，我们一行三人加两个密偶走入冥界之门，将所有的暗流涌动都甩在了身后。
实际上——
一等门合上，我顿时丢掉了“冥界之主”的架势，整个人蹲下来缩成了一个球，脸颊羞红耳根滚烫，并发出尖叫：“嗷嗷嗷嗷嗷啊好羞耻！！！！！”
“克莱恩你别笑，我知道都是你撺唆的！！”
“阿兹克先生你居然还跟着火上浇油！！”
“呜哇，我已经彻底社会性死亡了……”
我：QAQ！！！
克莱恩不仅良心一点都不痛，他还在狂笑。
阿兹克先生想绷着脸严肃一点，却被克莱恩的笑声感染憋不住噗笑出声。
“抱歉……”阿兹克先生在我不敢置信的目光中，转过身双肩颤抖不停。
一时间灵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只有我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等他们的笑声平复下来，我已经冷漠地蹲到他们一米开外。
“伊尤涅，咳咳。”阿兹克先生还带着笑意，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我的发顶，温声说道，“你先回去，迪西海湾或者东拜朗——我和克莱恩还有点事情，等忙完了就去找你。”
“不行。”听到这话我也不顾上控诉他们嘲笑我的事情了，猛地站起来我抓住阿兹克先生的袖子，“这次我也要和你们一起去！”
“有危险……”
“我已经是天使了。”我打断了阿兹克先生的话，认真地直视着他，“阿兹克先生，你，你们不可能永远保护着我的。”
“而且，这次我是一定要一起去的。”
察觉到我的决心，阿兹克先生若有所思，反问我：“你又看到了命运吗？”
我闭上嘴。
他继续问：“是这一次对吧。”
我依旧沉默。
“好，我明白了。”阿兹克先生点点头，回头和克莱恩说道，“把那枚铜哨给我。”
“我们去狂暴海。”
“我的直觉告诉我，这枚死神遗留的戒指加上铜哨，和我，应该就能在狂暴海找到当初死神陨落的地方了。”
*
当真正站在了萨林格尔的陵寝内，近距离感受到那种清晰的被觊觎的感觉，让我有些作呕。
也或许我只是单纯的被过于滚筒洗衣机的进入方式给转晕了。
而且那种感觉很快就移开了，我知道是因为里面的“东西”发现了更吸引它的目标。
看着在一层层阶梯深处翻涌的黑雾，我忍不住再次摩挲着左手手指的戒指。
又回头看了下阿兹克先生，因为我之前的努力，他的灵魂状态还是比较稳定的，至少他的性格还没有被“死亡执政官”影响到太多。
——反而更活泼了，甚至还会陪着我和克莱恩一起皮。
他现在正在和克莱恩讨论他所经历过的无数人生，以及他内心的分裂。克莱恩则提出了不同的意见，认为他越往后的人生越贴近他的本质，那些他所珍视的记忆是他对抗疯狂和失控的锚。
克莱恩说的是对的。
就像我和格蕾嘉莉——哪怕穿越者有灵魂高维的优势，在一位真正的神祇，而且是以疯狂暴虐和嗜杀闻名的古神身上苏醒，谁能保证她短短二十多年平凡生活的自我认知能对抗住数千年满是血腥杀戮的记忆洪流？
但刚刚苏醒的“格蕾嘉莉”主动护住了“叶游宁”。
压制住疯狂，洗去了暴虐，谁敢想象远古死神的本质会如此温柔？
只要祂想，完全可以抹杀掉穿越者的意识，吞噬掉高维的灵魂让自己彻底复活，甚至取回唯一性，重登古神的位格。
是祂自己放弃了，祂不想再陷入疯狂，祂主动放开自己与“叶游宁”融合了。
“格蕾嘉莉”和“叶游宁”成为了“叶游宁”。
“叶游宁”又自愿分离成为了叶游宁和格蕾嘉莉。
所以我会说，我和格蕾嘉莉是一体的，我就是祂，祂就是我。
——我们共享对方的一切。
——我们互相是对方的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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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啥我感觉这一章亚当又要被拖出来指指点点？
错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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